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慘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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慘死

“都是我錯了!都是我錯了!”敖班衣跪在地上,痛苦的抱著頭,痛哭流涕的懺悔起來。

都是他太傻,居然這麽輕而易舉被人蠱惑,傷害了自己,也傷害了師父,現在還放出了魔氣,破了封印,都是他錯了。

可是他只是想救師父而已。

僅此而已。

現在告訴他,他的師父根本就不需要他來拯救,他的世界顛覆了過來,碾碎了一般。

敖班衣垂下了頭,崩潰的跪在地上,使勁的搖頭喃喃:“師父……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魔尊見此情形甚是疑惑,定睛一看,才聞得敖班衣已然入魔,是只魔蛟。

可魔尊自然不會放過重獲自由,重新統治世界的機會,它蠱惑著敖班衣:“哭什麽?不是說要帶本尊統治世界嗎?快來吃了本尊,本尊讓你享統治天下的權利。”

魔尊已然被凈化的沒有□□,只能靠寄宿在別人身上。它想要寄宿在敖班衣身上,讓敖班衣成為魔尊,它雖然不能控制敖班衣,但只要等到機會,它還是可以重現。

敖班衣越哭越傷心,悲嗆到不能自己,吞吞吐吐的嗚咽回答:“我不要什麽天下……我只要師父……我對不起師父……”

看著這般不成器的樣子,魔尊很是生氣,它本就暴怒,變成魔氣也不曾改,暢快的罵了起來:“廢物!”

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傳來,敖班衣四肢貼地的跪在地上,頭暈目眩的感覺又來臨。敖班衣使勁的垂著頭,但那種恐怖的聲音又在他心底響起:你不是想救師父嗎?怎麽臨門一腳又放棄了?想想你做了那麽多,是不是全都白費了?你甘心嗎?再說了,魔尊雖然成了魔氣,但是沒有他,萬一還有下一個魔尊怎麽辦?你能保證嗎?還不如你成為魔尊,這樣就能保證沒有人殺你師父,你還有無上的力量的權力,還有百萬的軍隊。到時候你師父還不是只能有你守護。

一連串的問題下來,終是平靜了,敖班衣止住了哭聲,慢慢的爬了起來。他痛苦又空虛的看著魔尊。

他像是下定了決心,他不能讓做了那麽多事白費。也想永永遠遠的擁有權利,占有師父,保護師父。

踉踉蹌蹌的如行屍走肉一般的,敖班衣走到了祭壇的正中心,他走到魔尊跟前,眼神躲閃,嘴裏無力的問道:“我該怎麽做?”

“吃了我。”魔尊躍躍欲試,恨不得沖進敖班衣的嘴裏,生靈塗炭的景象仿佛出現在它眼前,它已經能幻想魔軍踏遍整個浮華之洲的土地。

話音剛落,敖班衣沒有一絲猶豫,吞下了“魔尊”。

可剛進肚裏,四道電光憑空出現,發射出陣陣光波,在敖班衣周圍。

敖班衣就感覺肚腹裏翻江倒海,疼的他直不起腰,像是有人狠狠的在他腹裏割肉一般,他疼的捂著肚子,蹲了下來。

他兇狠的又病弱的問道:“怎麽……回事?”

卻聽見肚子裏傳來魔尊的聲音,它大笑了幾聲,回應著敖班衣:“別害怕,本尊的力量和你的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,過幾個月便好。”

疼的敖班衣冷汗直冒,他強撐著,痛徹的捂著肚子站了起來。

他要回龍宮,靜養一段時日。

他幾乎是彎腰的姿勢,回到渭河龍宮。

剛踏進水晶宮一步,元龜早已經聞到了他的氣息,一看敖班衣疼的直不起腰,肚子裏還有一團深厚不能琢磨的黑霧氣時,把元龜急得半死。

元龜年邁,幾乎是跌著走來,上來心疼的扶著敖班衣,又氣又憂的朝敖班衣抱怨道:“哎!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!太子你真的誠心氣死我這個老貨!”

元龜衷心老龍王,敖班衣又是老龍王的孤子,元龜真心實意的待敖班衣為親生兒子一般。忠誠之中又多了幾分溺愛。

元龜嘴上責怪,可行動上還是幫著敖班衣,見敖班衣疼的不成人樣,伸出龜爪輕輕按壓在敖班衣的背上,將靈力灌輸給了敖班衣。

源源不斷的靈力從背上暖進五臟四附,敖班衣也未曾感覺腹部的疼痛感減少了幾分。

一把抓住元龜的手,敖班衣將背上的手輕輕地甩開,元龜是少有待他真心的人,又是父親的心腹,他不願元龜被傷害一分。敖班衣眼神虛脫,因是在水中,汗水早已經被沖刷幹凈,臉色還是尚佳,倒給人無病呻吟的感覺。敖班衣支撐不住,硬生生的倒在了元龜身上,忍著疼痛,無力的又像個需要被人愛的小孩子,幼稚的在元龜懷裏說道:“龜老……我已然成了魔尊……以後,沒人敢欺負我們龍宮,看不起我們龍宮……”心裏承受了太多,背負了太多,敖班衣覺得很累很累,閉上了眼,幽幽訴說,“龜老,我爭氣了,我做到了……以後,我能擁有天下,保護你,保護……”

他闔上了眸子,像個旎光艷艷的神女,嘴角漏出一絲甜蜜的微笑。“師父……”

說完,敖班衣終是疼的昏厥了過去。

水晶宮本就只有元龜一個人,這個活了千百年的龜,已經習慣日日夜夜在這座充斥著幽怨,孤寂,寒冷的水晶宮。憑著一腔衷心,一腔對敖班衣的照顧和希望,支撐著他的信念,收拾著這諾大個陰暗的爛攤子。

餘留下暗嘆,元龜吃力的將敖班衣背到自己的龜背上馱著,像是哄小孩子一般,又像是一個失責的父親對自己的嗔怪:“魔蛟也好,魔尊也罷,變成什麽樣子,你都是我的小囝囝,何苦用這樣痛的法子成魔……”

元龜一邊馱著敖班衣往臥房走,一邊搖著頭,哀哀的說著:“太傻……”

縱觀歷史,成魔的結局只能被封印。元龜即使再清醒,可對敖班衣的舐犢之情,讓他迷了心智,悲嘆道:“既然已成定局,你要這天下,龜老也定會與天下為敵。”。

過了三個月,敖班衣已經和魔尊的魔氣調和如一,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無上巔峰,深厚的魔氣,加之還有魔界的大軍等著他去解封。

上次他放出來的魔氣,已經攪得天下大亂,各大仙門派出弟子長老抓魔氣,淵池道人和無極道長來到魔域看見魔尊的鎖鏈不見時,才知大難臨頭。

感覺身體大好了之後,敖班衣又是新魔尊,天下無人敵他,他還沒有統領天下這個念頭,雖然心底的魔尊魔氣時不時的來勸說他。

但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找謝予修,這次他不會讓謝予修從他身邊離開。

畢竟謝予修是被蘇在在劫走,但蘇在在沒有回仙門,沈嬌嬌變成了屍人,蘇在在那樣虛偽的人肯定不想和屍人待在一起,那就只有一個答案。

玄珩。

但也不能孤軍奮戰。敖班衣拿出傳音符,他成了魔尊之後更加喜怒無常,容易暴怒,他不耐煩的傳音給了清風:“師弟,可知蘇在在如今在哪?”

傳音符那頭的清風差點激動的喜極而泣:“師姐要找蘇在在嗎?我這就幫你去找!”

敖班衣撇了撇嘴,敷衍吩咐著:“去吧。不過,可以去查查玄珩的來歷,我估摸著他們只能跟玄珩走。”

魔尊的魔氣為了獲取敖班衣的信任一般很少出來和敖班衣溝通,它也沒辦法操控敖班衣,只能靜待時機。如今聽見敖班衣再找玄珩,他頓時感到機會來了,拉進和敖班衣的距離,騙取敖班衣的信任。

魔尊的魔氣在敖班衣腦內空曠的響了起來:“玄珩?那不是本尊座下的一條狗?你找他?”

敖班衣點了點頭。

“他是靈狐,萬年前他們靈狐都被本尊殺完,他為了活命,甘願成了本座的狗奴。要找他也不難,你現在是魔尊,魔氣都聽命與你,你也能掌控他,追尋他。”

敖班衣勾唇一笑,他現在也不用女裝示人,他恢覆了他本來的男兒樣貌。他披著一件墨色鎏金龍袍,這是他父親以前穿的,穿在他瘦高如人魚般的完美身材上,更顯邪魅,他內裏沒穿,只用一根腰帶系著,袍子松松垮垮的,更顯邪氣風流。發束被一根玉簪半挽著,勾人心魄。

“多謝你。不過我還是希望你閉嘴。”敖班衣不悅的說道,他的感謝聽起來更像是威脅。

魔尊的魔氣立刻收斂了,也不在講話。

雙手施法,敖班衣架起一股魔氣,閉上雙眼,開始搜尋玄珩的位置,終於看到了狐山的位置。

敖班衣淺笑,他終於要得逞,他現在有了無上的力量,代表著絕對的權利,這次師父再也不會離開他。

有了騰雲駕霧的能力,現在的敖班衣去哪裏都是彈指一瞬。

他跳下了雲彩,面向大海,深呼吸了一口,大海總是有魔力,能讓人心平氣和。

臨近晌午,陽光直射,照的海面上金燦燦的,像是真有金子點綴海面一般。

敖班衣轉頭便看見了尖峰,他擡頭仰視著,眼神沈重且不可動搖。

他從山腳下開始搜尋,他聞到玄珩的魔氣就在附近,可不知道具體位置,只能在峭壁和參天大樹之中來回穿梭,不斷尋找。

行至山腰之時,一陣“啾啾啾”的聲音傳來。三只小狐貍蹦蹦跳跳的,在草叢中嬉戲,你追我趕的打鬧。

可沒想到,小狐貍們見到的人只有蘇在在和謝予修,對人沒有防備心。而且他們本來就是靈狐,通人性,喜歡外貌好看的人,見到敖班衣貌好,那衣袍也穿著一股子狐媚子勁,小狐貍們像三只毛毛茸茸的小團子,蹦到敖班衣腳邊,蹭著敖班衣,發出軟軟糯糯的聲音:“啾啾啾,玩……”

“吱——”

動物死前臨死掙紮發出的呻.吟聲,最瘦弱的一只小狐貍招財被敖班衣一腳踩死,招財的身子受重力擠壓,五臟六腑從肚子處爆開,腦漿順著眼球擠壓了出來,像一只死老鼠。

其餘兩只小狐貍也不難幸免,兩只小狐貍見招財慘死,驚恐地想要逃走,尖銳的發出叫聲,想要呼喚蘇在在和謝予修來救他們,可怎麽逃得過敖班衣的手掌。

敖班衣將來福和富貴一把抓起來,玩味的笑了笑,“別怪我,要怪就怪蘇在在,誰叫你們和她有關系。”

說完,他一把將兩只小狐貍的頭扭掉,兩只小狐貍瞬間變成了四截。

小狐貍小小的,蹦出的鮮血也不是很多,敖班衣擦了擦手,心情大好的繼續走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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